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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养所教导陈浩南:“社团的活动低调点,赚钱呢就要高调点。多认识点有钱佬,好过认识那些烂仔。”古惑仔们打打杀杀无非是为个财字,有更好的路走,何必又要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呢?这正是《龙争虎斗》上映当时香港地区人们普遍的心态。
一身正气的李督察
古惑仔电影的一个特点是既讲述黑帮里的英雄传奇,故事背景又紧扣时事,拍摄《龙争虎斗》的时间是在1998年,影片的时间背景也顺理成章地设在回归不久的香港地区。观众可以看到,在剧情进展蔓延的同时,导演也会时时借助剧中人之口,有意无意指涉现实,如蒋天养与其他社团头目谈生意之前,对方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不久前曾与北京来的人在中山打高尔夫,当蒋天养问到此人是谁。对方欲言又止,最后面带诡异的笑容以一句:“还是不能说。”
这种意有所指却言而不尽的表现手法,银幕前的观众自能心领神会,心照不宣。蒋天养甚至说出小丸工具箱压制视频比例变了了“做生意要用脑,行古惑也要用脑,跟京官打交道,一样要用脑。”这样的话。
张燕在《刘伟强:香港电影的潮流推手》一文中说:“影像画面始终是刘伟强电影创作的核心内容,是其社会思考的银幕代言,充分展现其浓郁的香港情怀,具有超越电影文本的深邃文化意义。”本片对回归后的香港世相百态的描摹,并不回避大陆方面对香港社会的重大影响,以两位浩南在铜锣湾的龙争虎斗,时时刻刻被官方控制在一定的限度之内,不能逾越的情况看,表明小丸工具箱压制视频比例变了了大陆的力量逐渐影响和规制香港文化中负面因子,但香港本土文化的鲜明特性和活力依然得以保留。
前面四部古惑仔电影,之所以能吸引许多青少年关注,与剧中表现出不同以往的真实黑社会生活(也许并非完全真实,但能做到贴近市民生活)有关,剧中出现了许多直接表现黑道仇杀、毒品交易、性侵犯的镜头,在回归之前并不成问题,但回归之后,显然不符合内地严格的电影检查制度的相关规定。
像暴力、色情、黑社会等等题材,在大陆是敏感的,发行和制作上必然要被严格控制,古惑仔电影的内容自然首当其冲要进行合理调控。适应、克制和规避,这是《龙争虎斗》的编导者在内容表达上做得最多的事情。以往在电影中蜻蜓点水式一笔带过的警察形象,在本片有了更多的描写和表现,剧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新上任的李督察,他实质就是政府正式进入香港社会并实施强有力影响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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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督察的扮演者李修贤现年65岁,出生于上海,祖籍广东汕头,自小随父母迁居香港。家境贫寒的他只能住在中下层地区,幼年时李修贤天天看见城寨里大小流氓横行霸道,心中颇有不平,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警官,整顿社会秩序。
后来邵氏公司开设艺员训练班,为邵氏影业培养电影演员,李修贤成为第一期学员。一天,李修贤与同学们在训练场上练功,正逢著名导演张彻和两位同事经过。张彻停下来看了看这批年轻人,伸手向李修贤指了一指。第二天早上,就有一位制片人来接他到公司去签合约。
李修贤的模样比较成熟,张彻在指他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位年轻人刚刚十七岁,由于不到法定年龄,签约的时候还必须加上家长签字,成为张彻签下的第一名“童工”。 邵氏实行的是长期合同,一签七年以上,红不红各由天命。张彻手下弟子众多,却只重用姜大卫和狄龙二人,旁人几无立足之地,直到1973年,李修贤才逐渐上位,成为张彻电影《五虎将》男主角之一。李修贤最为擅长塑造高大正义的警察形象,甚至凭自己的电影一定程度上扭转了香港警察的公众形象。以电影《公仆》(1984)获第二十一届台湾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奖。
本片中李督察多次将浩南请到警察局喝茶,向他讲明要遵守公序良俗的道理,浩南亦表现得前所未有的认同和配合。李督察对浩南说:“我怀疑小丸工具箱压制视频比例变了你是黑社会而已,我一样有权扣留你48小时。就算你是话事人又能怎样?”尽显警方的强势。
不论洪兴和东星两帮人马在夜店剑拔弩张的争持,还是两个浩南在拳击台上光明正大的决斗,警方的影子无时不在,这都在告诉观众,黑社会的活动,是在官方的监控之下,在可以被容许的限度内进行。所以,与以往古惑仔电影要么群死群伤,要么表现残酷杀人手段的内容不同,本片仅发生蕉皮被东星刺杀于警局这一起谋杀事件,最尖锐的矛盾冲突也仅止于浩南带一众兄弟和蕉皮家人在警局门口拜祭死者。而之前李督察与浩南做过沟通,以警方微小的让步,给洪兴社众人一个渲泄的渠道,避过了大规模的报复性仇杀,本片的血腥程度是整个古惑仔系列电影中最低的。
香港回归后电影创作风格的变化,还可以通过影片对钱嘉乐所扮演的浩南刚出狱的同门兄弟大头的形象看到。钱嘉乐也是一名非常受欢迎的香港电影演员,他现年52岁,祖籍广东佛山。最早被其兄钱小豪带入行,初入行做的就是武师,挨了几年,才遇到他称为贵人的洪金宝,进入洪家班。在“宝禾”工作几年后,洪金宝有一天告诉他,要拍一部僵尸戏,选他做男主角,让他好好准备一下,钱嘉乐从此开始显山露水。跟洪金宝工作十余年,学了一身本领,表演以动作片见长。
钱嘉乐饰演的大头在本片中动作戏分量很多,这亦是导演因材施为。大头在社团的资历与浩南本无高下之分,只因少不更事,主动为老大顶缸,在牢里呆了八年,出狱时已物是人非,昔日同门浩南做到铜锣湾扛把子,而他只能在街头做一个报贩,还时刻被东星的人骚扰。
影片着重强调大头隐退的愿望,他没有想东山再起,拿到自己应得一切的想法,只希望退出江湖,安心过平凡人的生活,假如不是东星的逼迫,他很可能不理会浩南请求他复出的邀约,彻底与黑社会划清界限。
这样来塑造人物,自然是大陆方面喜闻乐见的,为了使剧情更有可看性,影片还是通过浩南之口,向大头讲了一番道理:“我问你哪一行离得开黑社会,你说银行不就没有黑社会敢去收保护费吗?那我问你,信用卡呢?欠信用卡钱不还的时候,谁去收?就是我们。难道银行职员,打领带去收?前段时间有新闻,讲台湾的,说有几千人抗议,不满他们的市长陈水扁,不准他们经营三温暖、游戏机中心和夜总会。这些不是犯法,只是偏门而已。这些都不准做,你说,他们的社会怎么会太平?”语言表述不无矛盾之处,基本的思想脉络还是清楚的,黑社会是与人们日常生活紧密关联的存在,避无可避,但也可以在不触犯基本社会底线的范围内生存。
大头这个角色,依然没有超越体制所允许的范围,他的作用,仍是在浩南最终获得铜锣湾名副其实的扛把子这一过程中,起到辅助作用。为两个浩南的终极对决之前,先来一场热身,铺垫而已。